田震:“音乐意味着生命”
上周末,田震在上海举行了名为“极度震撼”的小型演唱会,现场气氛十分 热烈。在此之前,她刚结束在东京NHK演出大厅的演出,那是一台名为拯救孩子募
捐演唱会的演出,这一演唱会由帕瓦洛蒂发起并组织,通过卫星向全世界转播, 田震是参加演出的唯一中国歌手。
记者:上半年你去蒙特卡罗参加世界音乐大奖的颁奖典礼,这次又去日本演 唱,是否表示你有意在海外开拓市场?
田震:我几年前的专辑《顺其自然》的确刚在日本发片,去演出正可以为专 辑作宣传。其实每个歌手都不嫌自己的歌迷多,只要有机会总愿意参加各种活动,
不过这不意味着我要扩展自己的事业。
记者:去了日本一趟有什么感受?
田震:当然有,做歌手的生命可以很长,日本有位歌手叫IKARU,成名已经3 0多年,是真正的祖母级的歌手,但还在唱还是受欢迎。可是我们这里,老歌手就代表贫乏和落后,我不是具体指某某人。当歌手,无论老还是新,应该首先用音
乐来说话,不要只是混个脸熟,必须用新的音乐带给歌迷新的感觉。
记者:但是现在歌坛还是老将当道,新人多而不精,你如何看待这一情况?
田震:不能说老歌手挡路,只能说新歌手无能。
记者:对于别人用“天后”的名称来形容你,有何感觉?
田震:无所谓。给我这样的名份,我不觉得能让我太高兴,也不能带给我什 么实际的长进。给与不给这个称号,田震依然是田震。
记者:作为老歌手,你如何保持自己的演唱状态?
田震:你的观念太老化。我出道很早,从来就不是小女孩的打扮。年龄对于 一个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态,我的心态还年轻。
记者:那么,音乐对你意味着什么?
田震:工作,更是生活,它无时无刻不在我的生命之中。
记者:但所有的音乐人现在都只能面对一个残酷的现实:盗版。我想你也应该是要面对这个阴影?
田震:盗版对于歌手的影响其实还不是最严重,但对于唱片公司和词曲者的 利益却是致命的。我认为,盗版是关系一个社会文明程度的问题,它无疑是一桩
极不文明的行为。盗版者是一群小偷,是一群贼,因此需要用法制来惩罚他们。 岂止是盗版唱片,还有盗人的呢。去年在陕西,有个小女孩打着我的名字开演唱
会,居然没人去管,直到观众发现她是冒牌的,才引起有关部门的注意,当山西 和北京公安局的同志来找我的时候,我有些吃惊,我的胆子也不小,想自己不敢
做的事情别人自然也不敢做,谁知真有人比我胆还大,敢光天化日冒充我,这件 事后来得到了处理。可是,就在这个月,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有朋友打电话给
我,问我10月4日在海口的演出是怎么回事,可我4日才从日本回北京,5、6两天 在中央电视台参加迎接奥运健儿归来的演出,这当然又是有人冒充我的名字在演出,听说那个女的长头发还中分,和我的打扮一样,我真的是哭笑不得。如果有执法机关查一下她的演出证,那她就不可能上台演出。
记者:可能已经不能用“愤怒”来形容你对盗版的感觉了?
田震:对。从前的确是愤怒,可现在只有无奈,这个行当有太多的小偷。有时候人要调整好自己,如果对每件盗版的事情都愤怒,真是要没法活了。
记者:歌手对于打击盗版有什么积极的措施?
田震:歌手应该尽力,但光靠歌手的力量,不可能给盗版以致命的打击,关 键还是在执法,结束这种无序的状态,只能依靠法制的手段。
记者:除盗版外,可能还有一件事也让演艺圈的人头痛:狗仔队。
田震:音乐是一种娱乐,但千万不能只有娱乐而没有文化。对于把我的名字和不相关的人联系在一起的事,我极其厌恶,这样做非常病态。
记者:有人说你的市场在北方,南方人不接受,是不是?
田震:以前我也这么认为,但最近我在南方演出,气氛也很好,我发现南方人其实很有魅力,我在学习欣赏这种魅力。
记者:《震撼》专辑似乎比以前更注重硬摇滚的因素,你的下一张专辑是否继续这一风格,是否还准备一年出一张?
田震:我出专辑没计划,完全随兴,给我规定时间出专辑,没作用。可以肯 定的是下一张专辑的音乐会更重,我越来越喜欢这种类型的音乐了。
记者:以前你抽烟抽得挺狠,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戒烟的打算?
田震:抽烟不好,我正在慢慢地戒烟。这是人的毅力的问题,虽然不容易, 但有毅力应该能戒除。
记者:中装流行了一年多,记得最早是你以中装造型出现在报刊之上,有人 说“中装自田震始”,你怎么看?
田震:这种说法很有意思,我不反对。我很喜欢中装,这类型的服装和我很契合,专门有人为我设计中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