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体迫不及待地写下“理想主义者的崩塌”“现实面前,理想主义者就是个弟弟”。这位自称“慌慌张张的直播新人”,给自己的首场直播打了不及格。
观者情绪复杂。黄章晋却觉得,罗永浩呈现出“近几年最好的状态”,“由内而外散发着喜悦,像台胖胖的印钞机”。
作为当事人,罗永浩来不及矫情。他对媒体说,卖货卖得很开心,算着收入,算着它什么时候能帮他还完债务,算着它后续可能的商业前景,“每天都很高兴”,就像他刮掉的胡子,“没什么好感慨的,过些天胡子就长出来了”。一周后,在直播中,他用另一款剃须刀剃掉新冒出来的胡茬。
《脱口秀大会》上,除了好不好笑、是否有个人风格外,罗永浩还有一项评价标准:价值观是否正确——理想主义的罗永浩没有消失,他依然抱持着近乎洁癖的道德观念。
第二期节目,罗永浩指出老四表演时不应该对现场一位岁数稍长的女性观众“猖狂”攻击,这让他有“若有若无的不适感”。
第三期,程璐说起小时候偷拿家里钱的经历,罗永浩没爆灯,理由是“我是教师出身,所以我就想,难道就是真‘偷钱’吗?虽然偷的不多,父母也谅解,但我确实有过更好的期待,我觉得会反转。最后发现那么坦然把钱偷了。所以我会想说,不要这样。”
他对理想主义的定义是温柔,“让世界少一些本无必要的残酷”。他在这档节目中展现了这一点。他建议节目组改变舞台设计,无人爆灯时,选手就掉下去,而不是默默地走向台侧。他解释,这是一档喜剧节目,可以笑中带泪,但伤感的成分越少越好,选手失落地从他身边走过,他就“揪心”。李诞分不清这是“心硬还是心软”,罗永浩回答,“心软,想让人体面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