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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票设计稿
《九荷之祝》
《春江花月夜》
黄永玉先生自序
摘自《黄永玉全集》之《美术篇》:
“吾生也贱,故多能鄙事”,这是孔夫子说的,也很像我。
画画这行当,自古就比较接近“鄙事”。属于“待召”之流,顶多做个“后宫行走”。
我画画没有根底,一边画一边后悔遗憾,觉得不好,直到今天。
人喜欢我的画大概是因为我活得长,怜悯老人的同情心所致。如今老头儿死得快,今天死一个,过几天又死一个,剩下的老头儿不多,“物以稀为贵”,所以选上了我,给我出个集子。
国家富强,画画的年青人多起来,手艺高明,我看了高兴佩服。不懂得好坏,我还算个画画的吗?
多谢湖南美术出版社老总麾下诸将帅的费心费力。
2012年9月15日于万荷堂
摘自《黄永玉全集》之《文学篇》:
我爱好文学,可能祖上都是读书人的原故。
小学那时遵循蔡元培先生“美育”教育方针,古今观念都宽容开放,给小孩子一定影响。
集美中学图书馆丰富藏书打开我认识新世界的眼睛。
少小流浪闽南,战地服务团,演剧队的王淮兄让我懂得进步的“文艺生活”。仙游县的陈啸高、吴淑琼先生贤伉俪慷慨为我开放藏书库,使我系统了解世界文学的宏大规模。
为年青诗人作家做木刻插图,相互导引出浓厚文学兴趣。认识真诚的诗人野曼,又串连出更多的文学朋友。
有幸沈从文是我表叔,他给了我文人良心。
有幸认识聂绀弩先生,他给了我文学钥匙。
一路看书,一路背着书逃难,渡过八年抗战。
我懂得人生险恶利害,甚么时候讲话,甚么时候哑巴,肚子里清楚明白。也懂得为恶者读书更恶,书跟善恶两边都是朋友,出了事,谁也救不了谁。
我一生读和写都没有甚么意义,只是为了兴趣。
能活到今天,是我命好。
多谢湖南美术出版社出这部书,内外费力费心的朋友们,这里不一一列出名字,怕万一漏掉一位名字,我将遗憾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