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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入尘烟》是真实故事改编的吗 无喜无悲是什么意思

《隐入尘烟》是真实故事改编的吗 无喜无悲是什么意思
2022-08-30 11:2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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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入尘烟》是真实故事改编的吗

隐入尘烟这部剧没有原著小说,不是小说改编,是团队花了5年的原创编剧。

无喜无悲是什么意思

影片讲述在乡村主流话语体系之外的一对夫妇的日常。背景是黄沙漫天的甘肃农村。两人都几乎成为家中的弃儿,男的大龄单身且贫困,寡言少语,女的身患隐疾、行走不遍,被兄嫂赶到窝棚居住。男的马有铁,排行老四,大哥有金,二哥有银,三哥有铜,而金银二位大哥是与父亲一样成为只有名字的存在,而真实的代表父亲威权的,却是三哥有铜。

婚姻是双方家庭考量得失的结果。女的曹贵英必须被嫁出去,过了青春年头,身有隐疾再难嫁人,则必将成为兄嫂的负累;男的马有铁短期虽未必成为兄嫂的负担,但因其长期居于哥嫂家中,则不便于侄子娶亲。因此,双方兄嫂一合计,把他们撮合,则男方兄嫂腾出了房间,女方兄嫂摆脱了负累,按时髦政治话术来说,这是双赢。

(一)乡村没有爱情,只有生存

双方相亲,只是匆匆一面。男的羞怯,女的被嫂子赶着去“尿尿”。这里,我们并没有听到什么土味情话。

有的,只是双方兄嫂的基于利益的拍板。更为荒诞的是,那句盛行于婚礼上的“我同意”不是相亲双方的誓言,而是两边的嫂子拍板之声。

新房,是没有的;家具,是没有的;酒席,是不存在的;度假,更不存在的,自然也没有浪漫告白,两人被赶到废弃的危房当中完成了人生大事。大西北的土壤厚重,没有半点水份来蕴含那些甜蜜的话儿,只有西北风一阵又一阵掠过借居的土坯房。

当事人怎么想的,没有人知道,但这位西北汉子虽然从没有过多的温存,却让村里的女人对贵英又酸又妒。那个闲极蛋疼的男子,却点出了有铁会对他所有结婚对象都会好的结论。

一语中的。

但这种无差别的好,是否是爱情,自然值得斟酌。如果说,这也是感情之一种,那只能说是男性对女性天然的性别关爱,只是对家庭命运共同体的怜惜罢了。

但女的,却难免动情。贵英坐在有铁身边,在满地麦香与西北风刮起的灰尘中,眉梢上都是笑,眼里却有着泪:相亲那天,大哥却打了驴,你去安抚驴,心疼得不得了。那时我就想,我的命却连驴都不如。那一刻,就相中了你。

粗糙的情话,是紧张乡村的慰安剂。然而,这片荒凉却又坚忍的土地上,生存把一切关系变得紧张。兄弟兄妹之间,邻里之间,无非是刻板、凛冽、悲怆。爱情开出了新绿、那郁郁的玉米、黄黄的麦场,还有那极具家庭意味的小鸡、猪,人们似乎在西北的荒凉中看到了爱情的遍地青绿。

然而,西北的乡村,不允许爱情。

动了情,就是致命悲剧的开端。

(二)有铁不铁,贵英不贵

底层生活,需要铁性,寄望凭天而来的金银都是不现实的。所以,有金有银和他们的爹娘,从一出场就只是个土疙瘩。民间女子,渴望贵气,也渴望贵人,但命运从不轻放过底层女性,即使她象蒲公英,命运给予她立足的土地,或在树梢,或在窝棚,有幸落在地上的,也是贫瘠的土壤。

影片以大写实的手法,揭示了真实的民间生活,让外界猎奇的光照见那黄土地上死水不澜的生活,年轻的奔走南方打工,渐次老去的以及身体有恙的固守风沙。然而,这只是真实乡村中国之一角。可以说,这类生活在西北,这种生活也在南方,无差别存在于所有的乡村。

有人评价,声称这是第五代与第六代电影的差异。然而,这实在与第几代没有关系,是我们的乡土并没有根本变化,从古至今,没有变化。

不管是有铁,还是贵英,他们的前半生命运都是被安排的,甚至婚姻也是一场各自家庭甩包袱的杰作。

没有挣扎,只有接受。《隐入尘烟》展示的,恰是这样一种对命运的态度,从某种角度,接近了许地山的《缀网劳蛛》隐忍的佛性。影片不惜借用男女主角以追逐共同经历的方式来讨论这个宿命式话题,且借疯子的口吻说出来,“被风刮来刮去,麦子能说个啥?被飞过的麻雀啄食,麦子能说个啥?被自家驴啃了,麦子能说个啥?被夏天的镰刀割去,麦子能说个啥?”

从风,到麻雀,到驴,到镰刀,麦子是一个隐忍的形象,也是无力挣扎的形象。谁是这场刮过宿命的风,谁是这飞来横祸的麻雀,谁是这残忍的收割者,影片以春种秋收的轮回影像,以及西北高原难得的暴雨敲打,为富不仁者吸血式的压榨,以残忍的写实表现出来。而有铁,仍有着铁一样的沉默,而贵英微弱的抗议,只如轻轻掠过麦穗的风,自动被所有人无视了。

政治对乡村命运的指涉,或隐或现。政治对个体命运的左右,从来无力抗拒。村委宣称,为了乡村美观,要铲掉那些久不居住的房子,政府会给予15000块钱的损失弥补。在这一政策之下,我们看到了有铁与贵英两次变赶出借居的家门。这固然是剧中小人物的的一次搬迁,背后也完成了政权对宅基地的回收,就这样悄悄完成了所有权的变更。农民唯一永久拥有所有权的土地被变相征收了。这是西北的写实,然而,也未必不是其他地方的写实。

电影游离于政治,但却也不乏对刻板政治教条的轻声询问。数度被赶出来的有铁夫妇,正是政治的巨手在背后左右,也是政治对乡村伦理的一次次的改变。政治以为了乡村美观的美学追求,轻轻完成了对美与历史的颠覆。

显然,北方历史久远的寺庙,南方延续几百年的祠堂,在这一政治美学之下,是无法存活的。

这是一个时代难以回答的问题。这也是电影的张力所在。

在底层的生存与人文美观方面,政治的选择无疑是清晰的。15000元一户的价格,甚至可以让远在东莞、深圳打工的人匆匆赶回家,把祖宅推倒。导演不动声色的观察了政治,也以底层的艰难,为政治决策写下不同的声音。

这个时代有多艰难,难在宏大叙事下,掩盖了最真实的也最微弱的呜咽,难在这众多失语的群体,不在主流的话语体系中,不在主场的社交场上。如果说,我们的话语体系,是精英的话语体系,以及市民话语体系,还有久久缺席的乡村话语体系,而在微弱的乡村话语场下,无声的就是有铁与贵英式人物。这个庞大而失语群体中,只是作为人的生物特征而存在,能证明其政治身分的,可能也就是户口本了,他们或是乡村大龄青年,或是孤,或是独,或是寡,或是残。

导演李睿珺令人尊敬之处,在于他真实再现了这部分人的生存,让我们明白在爱情之上,有生存;在喧哗之外,有无边的寂静。

(三)苦难在于,苦难之后仍是无边的苦难

可以说,《隐入尘烟》让每一个有乡村亲人的,无不处于观影的焦虑之中。

不仅是因为共情,还有着我们无力超越的生活真实。

在泥土里刨实是苦难,在都市的流水线上,又何曾不是苦?婚姻被人安排是苦难,在婚姻当中不能得到幸福又何尝不是痛苦?

导演以一头毛驴的生存诠释了这片土地上人类的生存模式,拉砖、拉泥、拉麦,四只腿抖得电影屏幕一片摇晃,但在得到自由时,却对旧有的羁绊难以割舍。

不同人的痛苦各有痛法,但血液的流失,却都是红的,针扎入血管,殷红的痛楚是汩汩流动的。于风雨之中安家,于平地处建房,看到小鸡咕咕,看到小猪哼哼,看到青青麦苗,还有那溪流深处的鲜活的一尾鱼,底层人生也有苦尽甘来的时候,这种期待视野,一直在左右着观众。

导演的理性在于,期待视野的爽剧爽文,却迥异于现实的逻辑。世上,原来并非天然有一个冬去春会来,春种秋能收的结果。

苦难之无力在于,谁能知道,底层的精神图腾竟然只能是一幅剪出来的喜字。即使一再搬迁,一定是双双极为慎重的揭下再帖上这个喜字,互相斟酌着要调高调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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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乔娇 TT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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