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注一掷》安娜跳车后续
墨镜便衣开着私家车跟在梁安娜和崇叔后面,安娜的手机铃声不断在响,正好过红绿灯,墨镜便衣从包里拿出正在响铃的手机,来电显示:潘生。
挂了之后又弹出微信,还是潘生。
墨镜便衣把手机放进了包里呼叫同事报告自己的位置,一旦崇叔停车,做好包抄准备。
然而崇叔准备去哪里,在什么地方停下,他不得而知,只能远远地跟在后面。
安娜开着车疾驰在夜色中,刚刚从惊恐中安稳下来的心此时再次提到了嗓子眼,从后座伸过来的枪抵在她的后脑勺,她只能听命于崇叔的指挥,崇叔一边命令着安娜,一边指挥着电话另一边的人,他要偷渡到邻国,一旦偷渡成功,我方警察将失去执法权,崇叔将逍遥法外。
时间已经快到午夜,来回疾驰的车辆拖着各色车灯的影子汇聚成一条长长的灯河,七彩灯光编织出城市繁华的欲望。
墨镜便衣加速尽量靠近安娜的车,两台车穿过几个街区后拐进一条较窄的街道,穿过两条街道后汽车驶向码头方向。
乘渔船走水路是偷渡客们惯用的手段。
崇叔已经安排好码头接应他的人,墨镜便衣心里清楚,如果这次让崇叔逃脱,再想抓捕归案可能性极为渺茫,这会给境外诈骗团伙释放出让他们更加猖獗的信号。
他相信自己的判断,立刻联系同事火速赶到渔民码头。
崇叔半点也不敢松懈,枪口始终抵着安娜的后脑勺,他隐隐感觉到,这次想逃脱似乎没那么容易。原本准备改头换面用另一套身份公然离境,没想到他的灯下黑被警方识破,上厕所时差点被抓。
崇叔不停地往身后看去,一辆白色的私家车一直跟在后面,越咬越近,他知道,他没那么容易脱身,裤兜里装着一个黑黄色的筹码,他向来视其为护身符,这个筹码,为他带来了倍增式的财富,崇叔不论走在哪里身上都带着它。
而他眼前救命的筹码却只有开车的安娜。一旦失去了对她的控制,他将死路一条,崇叔已经做好打算,他要挟持安娜偷渡过去,让她继续为他服务。
安娜命中率劫数依旧没有过去。身经数次磨难的安娜,已经习惯了生死一线间的境地,冰冷乌黑的枪口抵着她的后脑勺,她反而比任何时候都冷静,她知道一旦有崇叔的手下人与其接头,她的处境将更加危险。
警察也无能为力。
如果她不在那个时候进洗手间,他们的抓捕行动已经告捷。想到这里,她竟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些内疚来,但此时此刻她该如何应对眼前的险境?
思忖之间,车子经过一段高低不平的路段,因为车速很快,崇叔在后座被惯性弹起,枪随着身体后撤。
崇叔骂骂咧咧地命令安娜好好开车。
这段路依照原始地形修建,有很长一段路高低起伏不平。
安娜忽然感觉到了一线生机,她听到崇叔跟手下说后面有便衣警察跟着,心里有了主意。
在崇叔的厉声呵斥声中,她随即减速,到了前方路边有浅水滩的地方,安娜猛向路边打方向盘,一脚刹车踩了下去,车子在惯性的作用下,翻向水滩。
后面的墨镜便衣极速靠边停车,荷枪实弹,快速跑向安娜的车子。
他心里不由得佩服安娜,这是何等勇敢的女子!
安娜和崇叔被困在翻倒在地的车子里动弹不得,崇叔的手枪在翻车地过程中掉落到车座下面,他已经动弹不得,浅水滩的水虽然只有及膝的深度,但已经开始向四轮朝天的车子里灌水,安娜使劲推车门被水的压力和淤泥阻止。
后座的崇叔本就偏肥胖的身体在翻滚的过程中撞到了车座靠背和车顶上,头顶上已被硬物划伤,鲜血流到了他军黄色的裤子上,枪不知道掉在了哪里,他只看到如夜色一样黑暗的水流不断地进入车里,他拼命推车门却纹丝未动。
包抄的警车尚未赶到,此刻的安娜命悬一线。
墨镜便衣提枪涉水靠近驾驶室大声向车里喊话:“安娜你还好吗?回答我!”
推车门推到精疲力竭的安娜听到这把声音心头不禁一怔:这分明是阿才的声音!
但怎么可能?她知道此时出现的人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一直跟着他们的警车。安娜大声回答:“我还好,但是推不开车门,车里正往进灌水!”
“车还没有熄火,把车窗玻璃打开,从车窗里爬出来!”说话间墨镜便衣已绕到后座崇叔的位置用枪指着喝到:“你最好别动,动就一枪打死你!”
一只手拉出了满身污水的安娜。
他的车子亮着大灯照着黑暗中翻到水里的车子,此时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到了路边,车上下来一个男人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借着微光,安娜一眼认出,向他走来的是潘生。
看着她疑惑的眼神,潘生将安娜带到自己车上匆忙解释:“我通过定位追踪追到了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以后再跟你细说,我刚才听见了阿才的声音,崇叔挟持了我,现在困在车里,你快去帮忙!”
潘生从后备箱找了一把铁棍一瘸一拐的跑了过去。
此时警车鸣笛声四起,四五辆警车已经将现场包围。
在六七辆车灯强光的照射下,潘生看到了正在跟同事说话的墨镜便衣,他已经摘下眼镜,尽管蓄着胡子,透过他的声音和眼神分明潘生认出这个便衣警察就是阿才!
他的脑回路似乎在那一刻短路了。
只见一众警车合力将崇叔从车里拉了出来,一副手铐将崇叔拷到警车里。
潘生和安娜也随警车回到局里。
办公室里,灯光与四周的环境一样严肃。安娜换上女警给她的便衣,一件简单的白衬衣和黑裙子,用毛巾擦拭着脸和头发,胳膊上都是划伤的血痕。
墨镜便衣换了一身警服走到了安娜的对面。
他的胡子不见了,他的的确确就是阿才。一身警服穿在他身上,多了几分威严,但又和他卷曲的长发格格不入。
安娜看着他,眼睛里写满疑问。
“奇怪我怎么还活着是吗?”
他拿开酒精和棉签一边帮安娜处理伤口,一边解释道:“你猜对了,我是卧底,请原谅我把你骗过去,虽然这是我获得他们信任的投名状。为了能抓到崇叔,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他们打向我的是道具血弹。”
安娜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定定地看着他,转而又问到:“那潘生呢?”
“他和你一样,是被我骗过去的。”
安娜有些愤怒:“可是你差点把他打死!他断了一条腿!”
“想拯救更多的人,势必会牺牲一些人,即使我不骗你们,他们还会派别人去,请你理解。”
“你到底叫什么?”安娜盯着阿才的眼睛问道。
“阿才,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安俊才,特种部队派来执行这次任务,这是我的军官证。”
安娜有一种看电影的感觉,她一度怀疑这一切的真实性。
“为什么要放了我?只是为了让我回来报信引路吗?”
“我不放了你,你就没机会问这么多问题了,一会儿走完必要的办案流程,让潘生送你回家,车子会帮你拖到4S店修理。关于我的真实身份,请你一定保密,按照纪律,我是不能告诉你这些的,但是我欠你的太多了。”
安娜百感交集,他不知道该如何定义眼前这个人对于她而言算是什么身份,是朋友?如果不是他,她怎么会遭遇数次的生死劫难?敌人?他数次舍命相救,她又如何能去恨他?
“那么多被骗的女孩,你为什么偏偏要放我?她们每个人都想逃离那个魔窟,为什么偏偏是我?”
“因为一车人只有你跳了下去,只有你有反叛的勇敢,你值得被救。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你算是我心目中的英雄。”
安娜嘴角掠过一丝苦笑,为了给嗜赌欠下巨债的母亲还债,她听信了他的高薪承诺经历了不堪回首的苦难,她无数次恨到想杀了阿才,直到他派人把她捞上来扔给她衣服的那一刻,这份恨意似乎抵消了一半,但罪源依旧在他身上,她的恨一直留存于内心,但此时此刻,看到穿着警服的安俊才,她的恨意被瞬间摧毁。
“我一会儿叫潘生送你回去,你要答应我,关于我,你此生绝口不提。这是我们的纪律。”安俊生说罢对安娜行了注目礼,转身欲走。
“阿才!我以后还能再见到你吗?”安娜说不清她此时此刻的心情,只是由着内心的感觉,站起来叫住了安俊才:“会的,你会见到我的。”阿才露出了熟悉的笑容。
“我去哪里找你?”安娜迫不及待地问道,仿佛下一秒这个人就会消失在她的生命中。
“只要我还活着,会有机会的,我的命属于你们。”
他正了正警帽大步离开了安娜的视线。
潘生开着车一路上不停问安娜发生的事情,最后谈话的落点落到阿才身上:“他到底是不是阿才?我刚才有问他,他只回答我说这世上相像的人很多,也是,我亲眼看见阿才倒在了血泊里。你不觉得奇怪吗?可是太像了!”
安娜看着已经放亮的天色,自言自语地回答道:“阿才死了,他们只是长得像而已。谁又知道呢?”
回到家时,天色已经亮了,城市再次恢复了生机。
安娜为什么被放了
《孤注一掷》安娜之所以被放了,是因为阿才喜欢她,所以对她手下留情了。
安娜被骗来东南亚后,受了很多非人的折磨,而她被放了是令许多观影者始料未及的。
虽然安娜被放了这一点有点脱离现实,但也正因为阿才把安娜放走,最终才有了大快人心的结局。
《孤注一掷》酝酿多年,作为题材新颖的电影,从一开始就备受瞩目!然而,随着观众评价的出炉,剧组心中不免有点“苦涩”,因为差评成为眼下热点。难道这便是一部“悲情”电影的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