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子越惶恐不安的眼神，带着认命似的麻木，都说明了他其实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了，他的热血也逐渐沉寂了下来。

而范闲在问“你怎么不上报呢”时，手紧紧地攥着邓子越的肩膀，眼神里也似有泪光闪现，涨红的脸更是说明了范闲情绪上头。

张若昀这段的情绪可以说是层层递进，把他的疑问、不甘、无力、不忍、惋惜，都对着邓子越喊了出来。

邓子越跪在地上，声音颤抖，似哭似笑，表情挣扎地诉说着庆国的“为官之道”——同流合污。

观众看着这样的邓子越都有些心酸：“要在泥潭里保持自己的清白已经很不容易了，被疯癫上司一骂，差点吓死人家！”

可是，范闲的质问还远没有结束，他指出刚入鉴查院的邓子越骂上司、骂同僚，怎么现在就“同流合污”，只知道跪下了。

张若昀饱满的情绪已经到了必须要用肢体语言来传达的地步了，挥动的手指外放了他的情绪，趴在地上的张若昀更像是一只愤怒的狮子。

面对范闲的层层逼问，邓子越也越来越退步，唾骂着年轻的自己，却要掩饰对自己的同情，强行在脸上露出讨好谄媚的笑容。

两种情绪的撕扯，直接让邓子越的表情变得扭曲，却也直直戳中了观众的心，“这么好的邓大人，困于时局啊！”

听到邓子越对从前自己的贬低，范闲更加生气，开始细数邓子越过去的刚直历史。

邓子越听着自己少年意气的过去，咬着牙不说话，努力地抑制脸上的表情，神情有些恍惚，害怕在脸上露了情绪。

等到范闲叹气他还未入朝时的理想，邓子越已经调整好了情绪，尽量收敛脸上的悲凉，露出讨好的笑，准备和范闲一起讨伐过去的自己。

只是，邓子越大概不知道，他笑得比哭都难看，甚至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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