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面面相觑，聊了一会儿。等到顾归帆起身离开时，容易下意识跟着站起来。谢洁轻轻拉了她一下，余光看向梁江冉。梁江冉起身说：“容易，不如你送送顾先生吧，我去看看你浸的郁金香活过来了没有，来的路上有些蔫了。”

容易回头看了他一眼：“好，那我去了。”红枣和柿子平时特别怕陌生人，今天见到梁江冉却不怕，跟着他一路走个不停。今天的天气格外冷，容易和顾归帆默默地下了楼。她刚站到室外，感到一阵冷意，微微瑟缩了一下。

顾归帆想替她把衣领竖起来挡风，但意识到自己没有这个资格，把手插进了衣袋里。他的穿衣风格悄然发生了变化，看起来已经有了从前容易理想中的样子。她呼出一口雾气说：“一路顺风已经说过了，再重复实在是没什么用，所以……你喜欢平静安定的生活的话，想清楚后就定下来吧。”

顾归帆没有回头，只是往前走了一步说：“好。”他迈出了第二步，仍旧没有回头，补了一句：“谢谢你，还有再见。”容易说是送他离开，真的送他离开了。直到一条柔软的围巾轻轻落在她的肩膀上，她侧目看向替自己戴围巾的手说：“你怎么下来了？不是要去看郁金香么？”

梁江冉振振有词道：“郁金香很好，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里长高了一截，想必以后能长得更好，所以我就先下来看你了，你走得匆忙，没有戴围巾。”容易嗅到了他身上的雪松香气，忍不住问：“你不问我为什么站这么久么？”

“已经知道答案的事没有必要问。”梁江冉替她整理好围巾后，同她并肩站在一起，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说，“我想你应该是在跟一个很重要的人告别。”容易轻轻笑了一下，伸手接住一片落下来的晶莹说：“下雪了，明天肯定是个晴天。”

相关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