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酒店门口，回国的现实考量冲淡了离别的愁绪。孙颖莎把保温杯递给工作人员，长裤的选择藏着长途飞行的经验——机舱低温曾让她吃过苦头。王楚钦反复确认着行李牌，新眼镜的反光遮不住眼底血丝。球迷们忽然发现，那个在混双赛场杀伐果断的“大头”，收拾登机牌时竟透出北大研究生的书卷气。推车上一瓶印着沙漠落日图案的龙舌兰，成了异国时光的浓缩符号。

通勤班车驶向机场的路上，两人再不见训练时的萎靡。孙颖莎靠着窗核对行程单，王楚钦则翻着手机里父母的叮嘱信息。四个月前多哈世乒赛凯旋时，他们刚落地就被拉去“旗帜杯”活动陪老干部打球；半年前海南冬训返京，王楚钦裹着羽绒服钻进好友王晨策的车，孙颖莎却独自走向VIP通道的冷清。这次呢？任女士的锅包肉香气似乎已飘过太平洋，高女士移交户口本的画面或许也将在北京重演。

当托运柜台贴上最后的标签，何卓佳把登机牌塞进孙颖莎外套口袋。“莎莎姐容易迷路”，这句玩笑话让周围人笑出声。王楚钦扶了扶眼镜，把登机口数字设为手机屏保。玻璃门外的跑道上，即将起飞的飞机将载走白色身影和眼镜少年，也载走球迷镜头里最后一帧点头回应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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