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意外的是黄磊和邻居们也都是好朋友。他住在京郊的一片别墅区,小提琴演奏家吕思清也在。他们俩加上其他几个邻居一起品酒、打牌,张罗聚会。关系好到串起门来不分你我,一起举办“街宴”的程度。
吕思清和其他邻居们的微博上发过一些“街宴”的内容。邻居们把黄磊和吕思清称为“街宴”的共同主席,吕思清说这是无目的办聚会,“为了让大家高兴”。
(△《我们相爱20年》纪录片中公布的黄磊跟朋友们的聚餐画面)
与其说是爱交朋友,不如黄磊对生活本身的兴趣太大了。他需要找很多很多合适的人一起玩。
有黄磊在的片场,气氛都会变得像聚会。
《小别离》的制片人王也说,黄磊从不喜欢在片场表露疲态:“即便再累,黄老师在片场也是干劲十足的人。其实他可能已经是累得只要一闭眼就可以睡着了。”而在所有人都累到崩溃的时刻,黄磊是鼓励大家的那一个。
因为有黄磊,这个剧组会莫名其妙地开始做菜吃饭。《小别离》是生活剧,主角家里的那个冰箱,真的是塞满菜的。如果拍戏时有什么菜没准备好,黄磊就顺手做了。
有一场包饺子的戏,黄磊看着道具,说他和面和得不对,于是就自己上手开始和面包饺子,在他的感染下,灯光组、摄影组的汉子们都上手包水饺去了,“包完煮了就给大家吃了”。
(△在新西兰拍摄纪录片时做饭的黄磊)
“可以说我们道具组准备的菜不怕难吃,有黄老师在,不好吃就黄老师上手来一道。”王也说。
黄磊的处事方式是有感染力的,海清被黄磊的带动出了做饭的热情,偶尔也会做一两道菜给大家尝尝。
而黄磊还是习惯性照顾别人的那一个。休假时朋友们一起出去玩,黄磊回来之后会把照片整理好给同伴们发邮件,并彬彬有礼地附上感谢。工作时他对每个人好,小演员张子枫跟他一块儿演戏,他就把张子枫也称呼为“我女儿”。
从家庭到街坊到工作,黄磊像是个散发能量和热情的永动机。他口中的人际关系都是欢歌笑语的。
难道他没有遇见过什么极品吗?
黄磊答:“我就看看,拣拣乐就走了,不接触。我老婆经常说,你不开心不可能,你是最正能量的。我真的是。我遇到多少事,我都说:没事,挺好,就这样。”
“那天录节目,有人问我,有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我对天发誓,没有。为什么我就一定要有?我有什么可苦恼的?我真的没有,我真的就是一个可以消化掉很多事情的人。”
当我们说起中国人的幸福感是不太高的时候,黄磊说:“我超高。”
所以要不可免俗地问他:这种幸福感有路径吗?有公式吗?
黄磊居然肯定地回答:“有,有,有路径。”
那个路径是:“一定要悲观。”
「你得清楚意识到,人生整体就是结束,就是早晚的问题。
我是个悲观主义者,整体是悲观的。最糟糕的是整体乐观的那些人,每天都说明天会更好,这是不太现实的。
我最重要的乐观起来的方法就是,反正就是这样。
世界是你自己的,与他人毫无关系。这点一定要接受,而你会离开你的父母,你的另一半,从二人世界到老两口,有一天总会离开。那么干吗不用更好的一种方式,平和的这种态度面对生活,然后快乐。」
还有一个窍门是“选择”。
「你这辈子一定要有很多支点,你靠一个支点的话,会活得不够好,或者活得摇摇欲坠。父母、亲戚、工作、爱好都是支点。
但有两个最大的支点,一个叫做另一半,一个叫做朋友。
这两个支点都是要你自己选择的。
没选好,你人生就有问题了。
你一定这两样要选对了才行,所以我真的深爱我的妻子,深爱我的朋友。」
看完黄磊这所有所有的幸福经验,都指向了“大多数”的反面。
拥抱家庭、陪伴孩子、交好朋友、享受生活;
不要严格管教、不要望女成凤,只要她们快乐;
不要野心,只要兴趣;
不奢望改变世界,只面对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