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州东仁和店,新门里会仙楼正店,常有百十分厅馆动使,各各足备,不尚少阙一件。大抵都人风俗奢侈,度量稍宽,凡酒店中,不问何人,止两人对坐饮酒,亦须用注碗一副,盘盏两副,果菜楪各五片,水菜碗三五只,即银近百两矣。虽一人独饮,碗遂亦用银盂之类。其果子菜蔬,无非精洁。若别要下酒,即使人外买软羊、龟背、大小骨、诸色包子、玉板鲊、生削巴子、瓜姜之类。
顾千帆和赵盼儿喝酒时出现温酒用的注碗,注碗中放热水,可用于温酒
《东京梦华录》中也记载:
更有街坊妇人,腰系青花布手巾,绾危髻,为酒客换汤斟酒,俗谓之“焌糟”。更有百姓入酒肆,见子弟少年辈饮酒,近前小心供过使令,买物命妓,取送钱物之类,谓之“闲汉”。又有向前换汤斟酒歌唱,或献果子香药之类,客散得钱,谓之“厮波”。又有下等妓女,不呼自来筵前歌唱,临时以些小钱物赠之而去,谓之“劄客”,亦谓之“打酒坐”。又有卖药或果实、萝卜之类,不问酒客买与不买,散与坐客,然后得钱,谓之“撒暂”。如此处处有之。
赵盼儿利落地干活的情境也吻合“更有街坊妇人,腰系青花布手巾,绾危髻,为酒客换汤斟酒”的表述。
7. 茶坊与茶香
赵盼儿营生主要靠开茶馆,《梦华录》中,茶馆茶艺是重点刻画的内容,比如她多次以“点茶”法烹茶。
吴钩在《风雅宋:看得见的大宋文明》中写:宋代市场上的茶以“团茶”、“末茶”为主流。“团茶”是茶叶采摘下来之后,不是直接焙干待用,而是经过洗涤、蒸芽、压片去膏、研末、拍茶、烘焙等一系列复杂的工序,制成茶饼。在制茶过程中,茶叶蒸而不研,则是“散茶”,研而不拍,则是“末茶”。
“团茶”制成之后,要用专门的茶焙笼存放起来。烹茶之时,从茶焙笼取出茶饼,用茶槌捣成小块,再用茶磨或茶碾研成粉末,还要用罗合筛过,以确保茶末都是均匀的粉末状。茶末研好之后,便可以冲茶了。先用茶釜将净水烧开,随后马上调茶膏,每只茶盏舀一勺子茶末放入,注入少量开水,将其调成膏状。然后,一边冲入开水,一边用茶笕击拂,使水与茶末交融,并泛起茶沫。击拂数次,一盏清香四溢的宋式热茶就出炉了。这个烹茶的过程,宋人称为“点茶”。需要提醒的是,宋人即便用“散茶”烹茶,也不是拿茶叶直接冲泡,而是先研成茶末,调成茶膏,再入盏冲点。还是“点茶”的烹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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