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抄的警车尚未赶到,此刻的安娜命悬一线。
墨镜便衣提枪涉水靠近驾驶室大声向车里喊话:“安娜你还好吗?回答我!”
推车门推到精疲力竭的安娜听到这把声音心头不禁一怔:这分明是阿才的声音!
但怎么可能?她知道此时出现的人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一直跟着他们的警车。安娜大声回答:“我还好,但是推不开车门,车里正往进灌水!”
“车还没有熄火,把车窗玻璃打开,从车窗里爬出来!”说话间墨镜便衣已绕到后座崇叔的位置用枪指着喝到:“你最好别动,动就一枪打死你!”
一只手拉出了满身污水的安娜。
他的车子亮着大灯照着黑暗中翻到水里的车子,此时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到了路边,车上下来一个男人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借着微光,安娜一眼认出,向他走来的是潘生。
看着她疑惑的眼神,潘生将安娜带到自己车上匆忙解释:“我通过定位追踪追到了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以后再跟你细说,我刚才听见了阿才的声音,崇叔挟持了我,现在困在车里,你快去帮忙!”
潘生从后备箱找了一把铁棍一瘸一拐的跑了过去。
此时警车鸣笛声四起,四五辆警车已经将现场包围。
在六七辆车灯强光的照射下,潘生看到了正在跟同事说话的墨镜便衣,他已经摘下眼镜,尽管蓄着胡子,透过他的声音和眼神分明潘生认出这个便衣警察就是阿才!
他的脑回路似乎在那一刻短路了。
只见一众警车合力将崇叔从车里拉了出来,一副手铐将崇叔拷到警车里。
潘生和安娜也随警车回到局里。
办公室里,灯光与四周的环境一样严肃。安娜换上女警给她的便衣,一件简单的白衬衣和黑裙子,用毛巾擦拭着脸和头发,胳膊上都是划伤的血痕。